整个大唐,除是圣皇,张守珪几乎是无所顾忌,凡是顶尖的人物,张守珪几乎就没有不发生冲突的。
这种印象,在文臣之中早就是根深蒂固。
“……而且张守珪欺君罔上,乃是罪证确凿!海诚,把证据拿出来!”
那名老臣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对班列前方的监察御史叶海诚道。
“唰!”
叶海诚义正言辞,也不多说,手腕一抖,两张信纸在空中飘舞,立即出现众人眼前:
“这封信是张守珪的部下亲自所书,是跟随了他十几年的高层将领,也是张守珪的旧部,一向对他忠心耿耿。这次的事件,他本来也想隐瞒下来,毕竟张守珪是他的上官,但经过几夜的煎熬,为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君君臣臣父子子,张守珪真是枉为人臣,请陛下明察!”
“嗡!”
看到叶海诚手中的信纸,大殿中,突然一片死寂,所有的武将脸色都白了不少,就连宋王都微微变色。儒家不是武道中人,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很显然他们都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张守珪是军方的二号实权人物,某种程度上在军方的影响,比王冲都还要深远,而且他的资历也不是王冲可以比拟的。兵家已经在儒家的围攻之中节节败退,形势极其不妙了,如果连张守珪这样的人物都被拿下,众人不敢想象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