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凝视他,缓缓道:“你究竟是谁?”
沈鸣泉微笑道:“太子殿下认识我多年,又怎会问我这个问题?”
太子点头道:“不错,你我少年相识,你是我的伴读,我待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你说你要成婚,我记着从前的话,是真心前来道贺的,从来不曾想过你会来害我。”
沈鸣泉道:“害殿下?我从未这般想过。”
景风道:“这件事真是你主使的?你究竟是不是沈鸣泉?若是,又怎会害哥哥?”
“是。”沈鸣泉道,“我跟公主也是相熟的,若是旁人假冒,公主,太子,还有明淮,都早发现了吧。哦,我又叫错了,应该称淮州王才是。”
裴明淮冷冷道:“这等事,想必你是瞒着老师的吧?”
“自然是了。”沈鸣泉道,“爷爷若知道,还不得马上告诉你们?他虽说昔年入朝为官,也是不情不愿,但既然为官,便也是忠心耿耿。用他的话说,不为朝廷,只为黎民。他若知道我有这心思,必不能容我。连跟一涵的婚事,他都觉得不妥,只是我坚持之下,他拗不过罢了。”
裴明淮厉声道:“老师是你杀的?”
沈鸣泉看了裴明淮一眼,那一眼,却颇为古怪。“你认为是,那便是罢。”
景风软绵绵地掩着嘴,打了个呵欠,道:“既然来了,那便劳驾你把前因后果,都说上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