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甲勾着胡若男的小拇指摇晃几下,念念有词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癞皮狗……”探出大拇指按在胡若男的大拇指上,而后松开手,嘴角微微上扬,“好了!契约已成,板上钉钉了!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陌春风的朋友,若有背弃,我陌春风必然不得好死!那边十万火急,若男姑娘……告辞!”
说罢,申小甲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戴上斗笠,朝着帽儿胡同飞奔而去。
胡若男痴痴地看了自己那还保持原状的小拇指片刻,又抬头看向那道穿梭在人海中的身影,忽地听见心头上有一朵小花灿然开放!
却也在此时,距离胡若男六十余步之外的街道角落里,身穿褐色布衣的中年男人匆匆收回看向申小甲和胡若男的目光,左右横扫一眼,转身拐进另一条街道,快步来到一座宅院后门,有节奏地叩击几下。
嘎吱一声,一名身穿黑衣的武士打开后门,冷冷地瞟了一眼褐色布衣中年,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待到褐色布衣中年进门之后,又快速地关上了后门。
褐色布衣中年道谢一声,随即不再耽搁,迅速穿廊过院,来到一间厢房内,对着桌案后一名身穿明黄锦袍的青年躬身行礼道,“殿下,酒肆的案子破了……那人只花了半盏茶时间而已。”
一声咳嗽响起,却不是出自那名身穿明黄锦袍青年之口,而是从桌案右侧的阴影角落里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