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七个月前她活活受了几十个板子和那三下带着盐水的鞭子,她还记得自己当时醒来时狼狈的模样,还记得身上那些伤痕和胸前那道最重的鞭痕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花想容甩开他,大步向后退了两步,满眼空洞而冷漠的看着他:“奴婢还有事情要做,皇上如果没有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罢,花想容抬起脚步,大步向着浣衣局的方向走去。
一直都没有开口安慰过一句或者数落过她一句的萧越寒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手掌缓缓握起,目光平淡的看着那抹故做潇洒的快步离去的背影。
“皇上……”
远处,宁儿缓缓走来,站到萧越寒的身后,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皇上,她……”
“去取些消肿的药草和金创药,拿到浣衣局去给她手上的伤涂一涂。”说罢,萧越寒抬起脚缓步向着反方向走。
“皇上,既然您还会心疼她,又为什么不能亲自去呢?”宁儿连忙转身欲追上去。
萧越寒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是若有若无的叹笑。
“皇……”宁儿还想继续说什么,萧越寒却是不再给她任何疑问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走着与花想容相返的方向。
一条是通往浣衣局,一条是通往……乾天宫……
回到浣衣局,躲在房间里,一直刻意隐忍的泪水终于还是倾盆而下。
“无忧。”
正在哭泣的当口,门外忽然传来宁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