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李云月真是对黄氏无语极了。
她想了想,然后看着黄氏,道:“石婶儿,石先生刚走呢,你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石先生听到了,心头该不好受了吧?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黄氏说的都是消极的言论,李云月知道,他们都很迷信,十分相信鬼神之类的东西,她这么一说,黄氏肯定会害怕,自己刚刚说的话被石先生听了去。
果不其然,黄氏脸上现出了惧怕之意,却逞强道:“就算石先生回魂,那也是来你算账,又不是我抢走了书院的夫子之位,我怎么会做噩梦?”
“因为你在这里造谣说是我抢走了夫子之位的呀,石先生可是亲口承认过我的能力的,要是给他知道你竟然质疑他的眼光,你看他会不会来找你算账?”
黄氏恨恨地瞪着她,嘴唇抖动了几下,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转身灰溜溜地走掉了。
李云月和安七墨没在石先生家逗留很久,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们便回家了。
有人去世固然是件伤心事儿,但生者却还要继续生活。
在石先生下葬那天,李云月组织了书院全部学生,前来给石先生送行,并亲自上香,这事儿也算是圆满了。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村中的妇人们,但凡见到李云月时,都会大声问上这么一句:“李夫子啊,现在你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啊,这十里八乡的,再也没人跟你抢夫子这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