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剩下能动用的就只有镇南军了。
姜润的目光阴沉地落到角落里的雍王身上,只见雍王不知从哪儿淘换来一根干净的湿棉帕,正专注地替向氏清理着脸上的血污,仿佛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这边正议论着的“大事”。
若问他,姜润肯定是不愿意在这危机关头调镇南军北上的,原因无他,镇南侯正是先肖皇后的弟弟,雍王的嫡亲舅公。
虽说先帝在时,就已经将镇南军打压得不成样子了,论实力,根本不能与西路军、北路军抗衡,可一旦北上,谁知道手握重兵的镇南侯会不会生出旁的心思来。
眼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等他决断,姜润心中生出莫名的烦躁,他当然也知道眼下形势危机。
若是不快些发兵,等到安国公手里的军队和安国公世子策反的北路军连成一片,整个北疆尽在掌握,挥师北下,四周都是平原无险可守的京城根本不堪一击。
可现在的问题是,不愿意选择镇南侯的话,他手里就没有可用之人,不仅可用之人,甚至除了禁军连兵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