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的脸是一点儿血色都看不见了。
其实沈律言这句话未尝不是没有戳中她藏在心底深处的小心思呢。她自己也认为江岁宁并不完全无辜。
可是在江北山雇凶杀人这件事上,江岁宁确确实实又是清白的,江岁宁那时候和她差不多的年纪。
她享受着父亲后来夺取来的不属于他们的产业。
但是手上的确没有沾上半点人命。
“是啊,我讨厌她,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件事,想看她遭报应很奇怪吗?难道还要我对一个我父母婚姻里的私生女,有多好的脸色吗?”江稚回过神来,面无表情说起这些。
沈律言并非是为江岁宁开脱,他看着她,语气也很平静,与她一般的没有起伏:“她有选择吗?她在娘胎里能够选择自己出生的父母是谁吗?”
过了半晌,江稚笑了笑,只是笑得有点难看,“你赢了,我反驳不了你。”
已经占了上风的沈律言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之色,他的神色甚至有些冷峻,板着脸好像被别人欠了钱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