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冻得发抖,诗意全消。
住在这儿真象住在冰箱里一样。
天气真冷!这个礼拜气温两次降到零度。我把我所有的上衣都压在床上,穿着衣服袜子睡觉,还把围巾围着脖子。尽管这样,夜里寒气迫人,还是把我冻醒,我缩成一团,全身发抖。清早,我勉强张开迟钝的眼皮,它好像只能张开一条细缝。我小心摸摸鼻子,试试它是否还安然无恙。
起床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要等到煤油炉子燃起,当那第一次热波出现,你用手抓住它,向全身搓揉。这般痛苦的时光是多少难捱。
随后打开当日的报纸一看,就在同一个夜晚有一家煤油炉爆炸,布鲁克林贫民区的一户人家就这样死于非命!
坐在厨房里看报,呼吸着煤油炉里的毒气。真差不多快要坐到火炉盖上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觉得越来越心灰意懒。突然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一阵不知那家孩子凄惨的、倔强的啼声,好像永远也哄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