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火车站永远是武汉人脸上的一块黑色的胎记,上面还伸出了刺眼的体毛,即使它现在已经被整容的很辉煌了。那里永远不知疲倦地充斥着吆喝声和人群的喧嚣声;那里的地面一年四季横流着污水,污水里行进着大多是匆匆过客。他们多半不是疲惫地归来便是忐忑地离去。
有宏亮的编钟声音在响,那金属击打的清脆声,似乎能钻透你的耳膜。这个编钟何时成为武汉的标志?记忆中的武汉原本是白云黄鹤的栖息地,也有高山流水知音绵长的琴台。也许编钟是一种宫廷声响的演奏器物,也沾染了宫廷的稍许威严,让人看上去肃穆而庄严。那威严楚王宫的下面永远都是那攒动的人头和匆忙慌乱的身影。他们虽然行走在王宫之内,却少有主人的淡定和从容。
我融进了那楚王宫下匆忙慌乱的人流中,我不知道在这纷繁的人群中如何背我这个二十升的双肩包。每次出门前母亲老是唠叨,前方的车站有很多小偷在虎视眈眈地等着你,好像去趟车站就是走过一片雷区。我也学着其它人那样,把包挂在胸前,我觉得我有些像澳洲的袋鼠,不过满大街的袋鼠也没让我觉得有太多不自然,只是我的包太大,有些挡住我的视线,我有些看不到远处天际那一抹靓丽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