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上偶遇的挖药人如此介绍,桑伶赶路的心一下子被吸引了去,环视四周,皆是高山,人迹罕至,想来煞神追过来也要颇费心力,难以追踪。
不过犹豫一会,桑伶就决定要住下来,告别了挖药人,顺着对方指引的方向,她踩上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羊肠小道。
地方隐蔽难行,桑伶从驴身上爬了下来,将驴的栓绳全解了:
“驴兄啊,这一路你辛苦赶路,接下去路不好走,我就放你自由啦。”
那驴扑闪着鸡蛋大的眼珠子瞅了桑伶一眼,“吭哧吭哧”的似乎是回应了两句,等身上的栓绳没了,尾巴一甩沿着原路走了。
将陪了两日的驴放开,桑伶拎着小包袱继续向前走了。
树林幽静草木极深,越往山下走野草越发没过了腰际,空气里渐渐开始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腐烂气味,带着一股久积不散的潮湿气。
桑伶用木棍敲打着面前的大片杂草,突然草丛里发出几声“窸窸窣窣......斯哈斯哈”的怪声,几条躲在暗处的小蛇被惊动,吓得四散逃开。